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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第二十卷 重圓 01 難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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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到半夜,福安忽然醒了,來不及張口,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淌下,洇濕了身旁男人的衣襟。他連忙擡手擦拭,怎料越弄越狼狽,還將對方吵醒了,將他攬入懷裏:“怎麽……被魘住了?”

“嗯,夢見,夢見相公走了——”福安抽抽噎噎地說,不自覺往對方身上蹭,手腳都冷得好像在冰水裏浸過。

男人似乎知道他睡不安穩的習慣,手探進衣裳裏撫摸他的後背,安慰道:“別怕,雖是要你搬出去,但我也舍不得。奈何規矩如此,先前你我不是正經婚娶,這下要走這一遭,也是應該。”

福安一聽,喉頭啞得更厲害了:“可,可我不想……”他的脊背一直打顫,看來是被自己嚇狠了。

“若是睡不著了,便做點別的,教你舒服舒服。”男人的聲音也低沈了些,按揉的動作漸漸染上幾分挑逗的意味,令福安身子下意識軟了,眼淚汪汪地望著他。男人低下頭,噙住泛著潤澤的雙唇,肆意親吻,指尖一點點向福安的腰下摩挲。

大抵是做過太多回了,福安不禁咽了咽唾沫,松開齒關,讓濕膩的舌尖鉆進來,放浪地在他唇舌間吸吮、刮擦。他只是覺得頭昏,緊緊摟住男人的肩背,仿佛這樣就能得到安心的依靠。自從知道兩人要分開,福安就覺著忐忑,平日不敢表露出來,夜裏才被眼淚揭穿了。當男人把舌頭退出來,他可憐地擡了擡下巴,像不滿足似的迎上去,很快又被結實壓住,一直吻到他嘴唇發麻。

男人愈發亢奮,或許因為福安表現得癡纏,或許因為這具身子的淫浪完全由他調教出來,諸多因素之下,男人輕聲笑笑,鼻息變得更加急促:“想要了?”

“要相公的。”福安嗚咽一聲,主動張開雙腿任由男人揉弄,身後早已濕淋淋一片。男人了解他的性子,同樣地,他也知道男人最受不得哪些小動作,自然而然去取悅對方。隨即,福安渾身一震,原來是被男人揉進了穴裏,裏頭又熱又濕,敏感得不成樣了,僅僅是一碰,就使他呻吟起來。

對方還故意湊近他耳邊,一面舔舐,一面輕聲道:“福安真是只小騷狐貍,得肏了穴兒,夜裏才睡得著。”

福安又羞又臊,身子卻老實,被指頭狠狠碾上了穴裏最敏感的那處,也不掙紮,反倒嗯嗯嗚嗚叫了一通,嗓音比春水還要軟和幾分。他強忍了一陣,終究是禁不住折騰,從腦門和身子後頭冒出來些毛絮絮的玩意。

這下男人更是遍體燥熱,草草擴張了一會,抽出手來,直接揉上福安腦袋上的兩只毛耳朵:“這麽快就悶不住了,小狐貍,毛光水滑的。”他笑著說,胯下緩緩使力,把堅硬的肉刃頂入福安身後。肉穴早已饑渴難耐,剛進了頭,就急急忙忙纏上來,像小嘴一收一吸,把男人咂弄得極為舒爽。

被一記深挺攪得後頭又酸又脹,福安喘了幾口氣,心裏的大石卻莫名落下來了。男人察覺他的情緒變化,也是歡喜,哄了幾句便重重地朝深處撞擊,將裏頭堵得滿滿當當。福安有些慌張,瑟縮了一下,小心放松身後。

男人向來待他溫和,唯獨在床榻上發狠,如狼咬住了狐,不將血肉細細嚼爛吞入腹中,都不知足。福安那頭稍松緩了,男人趁勢搗入,不許他退縮,那肉根又粗又長,力度又猛,肏得福安愈發昏眩,一張嘴盡是淫詞浪語。他本是山野裏的狐,還沒長成就陰差陽錯進了府中,被男人牽著手腳,迷迷糊糊動了情,破了身子。這會福安回過味來,縱身迎合,倒是不算辱沒狐族惑人心智的本事。

“想當初福安膽小,還沒被弄上,就哭哭啼啼了整夜。”男人低聲說,伸手勾住他膝彎往胸前折,動作不停,胯下頂得又兇又急。

驟然被說起往日丟臉的事情,福安忍不住咬了一口身上人的脖頸,小聲反駁:“相公不也……都是……都是頭一回……誰比誰……”他還不服氣,後穴一縮,絞得男人瞬間繃緊身子,額前跌落幾滴汗珠。

怕他氣急,男人不敢繼續挑弄,只一門心思在那熱燙燙、軟綿綿的穴裏聳動。福安討回些嘴上功夫,倒不是真惱了,這番下來早就丟開了先前的笑鬧,身下被男人肏得一動一動,兩只尖耳也一晃一晃,那尾巴若不是被壓在底下,想必也要高高揚起。比起最初他被領進來沖喜的瘦弱樣,如今肉骨雲亭,皮毛也柔順,更是引得男人入迷。

雖是狐族,但福安自小體弱,又是被拋棄的,不懂術法,只是被做得神思迷亂才會暴露耳朵、尾巴,因此府裏人不知道他身份,都以為他是商戶家的小兒。實則那家貪戀錢財,又不願將親兒送來,幹脆把剛變成人流落街頭的福安帶回來頂替。福安木木楞楞的,也不懂人間習俗,還想著有好心人要養他,後來才明白是成了病重男人的妻。

……勉強是妻。

因為頂了商戶家兒子的身份,加上男人本就不是真心想娶妻,只是臥病在床,被爹娘安排著結了親,剛開始福安過得著實尷尬。幸好他心性純善,細心照顧男人,漸漸得了老爺夫人的喜歡。況且身為精怪,福安潛意識裏知道些渡人精氣的法子,小心地嘗試,竟真的把男人救回來了。

由於並非情投意合才成婚,而且兩人對感情都是糊糊塗塗的,男人便答應要送他離開,但等待時機的期間,兩人朝夕相處,反倒生出感情,還圓了房。福安死心塌地要留下來,誰知最近又有了些波折,那家的人忽然鬧上門來,說他貪圖富貴,用計謀冒名嫁入宋府裏……一想到要與男人分開,福安心頭酸澀,口中呻吟愈發婉轉。

明白他心緒難安,男人嘆了口氣,幹脆俯下身,用親吻堵住他雙唇,隨後輾轉下滑,順著頸子一路逗弄到挺立的乳尖。福安一個哆嗦,就這麽洩了出來,後穴用力咬緊,把男人逼得眸色更深,大開大合地肏幹起來。

“相公……別……”福安正是難過的時候,身子敏感極了,嘴裏一疊聲喊著,“星愷……我不行了……輕些……”

聞言,宋星愷果真放緩了動作,一下下撞入最內裏,過了一陣,反而是福安覺著不足,又羞紅了臉來求。對方最喜他這副模樣,調笑了兩句,深陷在福安體內的肉根更粗壯了一圈,立即朝那處軟肉連連碾磨。

福安情動不已,驚叫了幾聲,卻被牢牢地制住身子,只得任由對方放肆深插。數百下後,兩人一同攀上情潮巔峰,宋星愷死死抱住他,抵著穴裏發狠地弄,將滿腔欲望連同精水傾瀉而出……

屋內逐漸安靜下來,福安平息了許久,緩過神來,猶是滿面潮紅,略略睜開雙眼去瞧。宋星愷也恰好盯著他,心中微動,湊近吻他沾了淚水的嘴唇。福安想起自己方才的一系列舉動,有些難為情,想要偏過頭,卻又舍不得這樣的親昵,只好盡量不與對方對視。男人不介意,一邊輕柔地撫摸他赤裸的身體,一邊細細地糾纏他唇齒。

許是太熟悉對方的氣息,福安沒有防備,過了一陣,才覺出不對勁,稍稍伸手去推。但宋星愷興致覆起,翻身便上,低頭含住他紅腫的乳尖。福安忍不住戰栗,隨著舌尖反覆挑逗,濕熱的口腔也包裹住乳肉,力度加重地吮吻起來,他不由漏出一點呻吟,根本抗拒不了。

“天……天要亮了……”最終,福安只是無力地說了一句。

欲望勃勃的男人舔舐了幾回,將兩邊乳尖都伺候得腫脹紅潤,才騰出空安撫他:“起晚一些也無妨。明日我幫你收拾屋內的物件,花不了多長時間。趁今夜我們還能同床共枕,多做上一會,也叫我心裏舒坦。”

福安不作聲了,閉著眼,直到宋星愷挺身頂入,他才渾身打了個激靈,眼尾滲出淚水。

於是兩人胡鬧到天光微亮,終於疲乏地歇了,又過了兩三時辰,仆從估摸著屋裏的情況,大膽過來詢問。宋星愷饜足地起身,替福安穿戴齊整,過去給爹娘請安。

早些時候福安還不得看重,加上宋星愷病得沈了,兩老要照顧獨子,的確分不出太多心神顧及他的心情。後來福安表現得規矩柔順,入了他們的眼,男人也漸漸好起來,他們才覺著福安樣樣都好,也待他愈發和藹。這段時日以來,宋星愷若要外出辦事,福安便陪著他們用飯,平日也說話談笑。

“你呀,不悠著點。”宋夫人瞪了宋星愷一眼,卻不好多說,畢竟是兒子屋裏的事情。

宋星愷還沒什麽,福安倒先紅了臉,小聲說:“相公很好……是,是我睡得晚了。”

宋夫人知道他脾性,也笑了笑,招呼兩人坐下,又吩咐下人將宋老爺喚來。近來宋老爺迷上了養魚,天一亮就到園中去看,這會被提醒了才戀戀不舍地回來。不過他們盼了太久,才終於盼到宋星愷康健,自然不願錯過這些一家和樂的時候。

中途,宋夫人好似突然想了什麽,張了張口,又默默咽下去,只是擔憂地瞧了一眼福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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